标题:
边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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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@为你遮阴
时间:
2017-7-25 17:30
标题:
边缘
边缘
阳光斜斜地射在窗台上的那盆米兰上,小小的叶面绿得发亮,像一群群绿色的精灵在舞蹈。雪儿爱极了这春天里的绿,无数次的幻想自己变成了那绿色的精灵,在林中,草地上,阳光下……自由而欢快地呼吸,奔跑。
咚咚,咚咚……楼道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把雪儿的思绪拉回了。是丈夫健回来了,雪儿几乎是奔跑着到门口。开门,是楼上的。雪儿失望地回到阳台上。
太阳渐渐落到了对面的山腰上,晚霞娇柔地依偎着天空,金色的余辉散落在雪儿的周围,雪儿就这样静静地蜷缩在藤椅里,宁静而又柔和。
雪儿的丈夫是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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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司机,每天从这小县城到成都一个来回,差不多都这个时候回来。女儿在爷爷家上学,一个月回去看一次。雪儿已经习惯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等丈夫回来。看绿的精灵跳舞,看晚霞满天。
雪儿是典型的南方女子,娇小玲珑的身材,黑黑的披肩长发,爱着黑白两色的高领毛衣,配紫色或者方格的荷叶边的百褶裙,再加紫色或者黑色的小靴子。雪儿开了一个极小的饰品店,发夹和围巾是雪儿的最爱。小小的发夹往那长发上一缀,像开在春天里的小花,围巾经她随意的打个结,平添许多妩媚。
说起雪儿的女儿有八岁了,没有一个人相信。雪儿和丈夫是早婚,一对小镇上的煤矿的小青年,刚恋爱不久,偷吃了禁果,父母是传统的农民,早生贵子早享福的观念,雪儿在20岁那年就生下了女儿。
雪儿爱秋天。没有顾客的时候,雪儿常常坐在店门口看秋天,看梧桐叶儿在秋风中打着旋儿,漫天飞舞,然后飘飘荡荡地落得满地都是,层层叠叠的,踩在上面软软地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“嗨,嫂子”一个略带磁性的男中音响起。雪儿这天照例看着秋风中的叶儿。抬头一看,一下子就忆起来了,那天随丈夫一起去朋友家的时候见过的,丈夫的师弟—伟,一个很漂亮的小伙子。那天总是嫂子嫂子的叫得亲热,叫得雪儿挺不好意思的。其实比雪儿还长两岁。雪儿不好意思地赶紧起身让座,店很小,仅容两个人坐下,雪儿就站在梧桐树下,间或有几张梧桐叶轻轻地飘下来。
“一起吃饭?”伟起身。雪儿笑笑,答道:“好呀。”老公总是跑长途,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的。丈夫不在的日子,雪儿习惯了孤独。有人陪着说说话挺好的。
伟很会选地方吃饭。褐色的树皮似的墙,屋顶是绿绿的叶子,雪儿太喜欢那地方了。吃完饭出来,“我送你。”伟说。雪儿没有拒绝,在黑的夜色里,雪儿不经意看到了伟眼睛里的光亮,雪儿想: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。
过了几天,雪儿又坐在店门看黄叶飘舞的时候,手机响起了,是伟,熟悉的男中音,我刚从外面出差,想看看你在做什么?又在看梧桐叶发呆?”雪儿竟然有些莫名地兴奋。“我就在你的对面。”,雪儿抬头,果然,叶子已经快要落光的梧桐树下,伟一脸阳光般灿烂地笑。雪儿有些娇羞地轻轻笑起来。
这一次,伟带雪儿到河边的一个小摊上吃串串香,滚烫滚烫的,又麻又辣,雪儿感觉自己像回到了少女时代,总是贪婪地吃着街边的小吃,永远没有吃够过。回来时走在河边,已是深秋的风吹在脸颊,雪儿竟然感觉有些发烫。雪儿一转身,隐约又看到了黑夜时伟眼里那熟悉的亮。
每天接到伟的信息和电话,雪儿心底满满的,一天没有伟的消息,雪儿心底竟隐隐的有些失落和期待。雪儿想对自己的情绪给个理由,但没有答案。
深秋的风多了些凉意,雪儿最喜欢和伟一起去吃串串香,然后在河边走走。雪儿喜欢风撩起长发,偶尔有几片残剩的梧桐叶飘过身边的感觉。喜欢伟的衣服披在身上,淡淡的烟草味。
坐在阳台上巴巴地等丈夫的那个雪儿不见了。每次丈夫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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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,雪儿巴望着他快出车。夜里看着丈夫打着鼾睡得沉沉的样子,雪儿心里想着:伟睡熟了会是什么样子。在丈夫面前,雪儿也经常自责,但雪儿的自责很快又被想伟大的快乐所取代,整个人又鲜活起来。
又是一个起风的日子,雪儿的生日。雪儿多喝了点酒,也许是酒精的作用,雪儿第一次让伟送她上楼。雪儿拉着伟的手跌跌撞撞的进屋了。雪儿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,懒懒地嚷着喝水。伟倒过来一杯水,看雪儿的眼睛一下子明亮,这回雪儿看得很分明。雪儿感觉自己心跳加快,已经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。伟轻轻拂开雪儿额前的留海,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雪儿,毫无掩饰地定定地看着。然后轻轻地吻雪儿的额头,慢慢地,慢慢地,老练地用舌尖轻轻柔柔地滑落到双唇。雪儿有些慌张,也有些笨拙。当伟进一步熟练地伸手拉开雪儿短裙的拉链……。啪,一记响亮的耳光,空气似乎凝固了,那么几秒,伟错愕地看着雪儿,伟开门出去。雪儿一下子大哭起来。她自己也说不清,自己究竟为什么哭。
哭累了,雪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。一觉醒来,头沉沉的,努力地睁开眼睛,床前趴着一个人,头发有些凌乱,雪儿轻轻动了动,手被握得紧紧的。“醒了?”丈夫轻轻的问。“还难受吗?一个人在家怎么像个孩子,不知道照顾自己呀。幸亏因为是你的生日,我连夜回来……”丈夫一个人自言自语。
雪儿的眼泪夺眶而出。“怎么了?还像个孩子哭,也怪我,老不在家……”丈夫握紧雪儿的手,雪儿却一下子大哭起来。
丈夫有些笨拙地替雪儿理了理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,不知所措,急急说道“怪我,怪我,不跑了,咱不跑长途了,好不好……”雪儿哭得更加厉害。是雪儿鼓励和支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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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夫跑长途的,因为他们刚在这个小县城里按揭了一套120平方米的住房,长途能多挣点钱。
手机忽然想起,“老婆呀,路上堵车,要晚些回来,你先吃,别饿着,不等我。”雪儿想说点什么,那边已经挂了。永远也不知道讨老婆欢心,不知道什么叫浪漫的大男孩儿,雪儿这样想。
晚霞渐渐褪去了娇羞的红色,披上桔红的纱衣,淡淡的烟从远方的山脚升起,雪儿懒懒地侧了侧身,继续缩在那藤椅里,安静得像只猫儿。
婚姻因为平淡而真实。雪儿很庆幸自己曾经错误地在婚姻之外去寻找激情和浪漫时,止住了边缘上最危险的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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