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 的 私 语
  

  心 的 私 语

  ——西苏

  

  

  1.

  在那远山的峰巅，有皑皑白雪覆盖，有点点绿树葱茏；在那青山深坳的避风处，山石垒起了斑驳的墙壁，茅草筑就了金色的屋顶；草庐的一旁，碧溪潺潺，流泉叮咚，开轩步出小门，踏过卵石小径，俯身掬起山涧的灵魂，那山间的清泉啊，沁人心扉；茅屋的后面，种上几枝幽簧，乘着徐来的清风掠过枝节上的青碧，聆听那仿是洞箫对月吹奏出的悠扬。

  月光泻进敞开的木窗，照到红白相间的桌布上。坐在窗前，手托香腮，静静眺望远处山崖尖的那轮圆月。清泉从小屋边缓缓而去，带着金桂的浓郁，摇曳者粉嫩花瓣的娇躯，烛火在微风中闪烁，犹如悠扬琴声的音符，在群山间飘扬回荡。

  山谷里的野花吐着芬芳，随着撩人的月光一起潜到小屋的窗口，猛然扑进怀抱；天城里的星儿，演绎着动人的童话故事，如梦如幻。此刻现实失去了残酷的枷锁，梦幻才是主宰的精灵。山间的蜿蜒小径上，留有一双细小歪斜的浅浅印记，那是九天仙子离去的痕迹，上面覆盖了我的心灰和意冷。

  在这月朗星稀的夜晚，你透过千山万水来张望，有多少话想说？多少谜想共猜？而我却不能够……

  　　

  2.

  为你营造一座梦里的伊甸园，屋里陈放着你珍爱的泥塑与木偶，地上铺一张洁白的毛毯，置一只茶香的长枕，还有盛开的百合花，窗口再悬挂一串迎风而动的铜管风铃，让它悠闲而奏教堂里的那种管风琴声……

  寂寥的琴音，伤感而美丽。此时不需要温暖的炉火，清秋时节的山风，便是人间最柔暖的爱抚。对着晚风，对着山崖上那月儿，相拥在锦衾之下，轻咏志摩的爱语：

  悄悄地我走了

  正如我悄悄地来

  我挥一挥衣袖白癜风能治吗

  不带走一片云彩

  待太阳升上三篙，推开木窗，双臂支着脸颊，细细端视银装下那簇傲骨的红梅；摘一朵梅花插入你的云鬓，收一坛梅蕊的积雪，架起松果煮一壶高山云雾。就那样坐在廊下，晃动着双腿，偶然相遇，低眉共品。鸟儿会在这时立在枝头，眨着它调皮的小眼睛，对你叫唤出“羞”的音符。于是你故意投到我的怀抱，扬着脸去让鸟儿嫉妒。

  你不曾带走一片云彩，却带走了漫天的星辉，单单留下这轮相思的月亮。在这月朗星稀的夜晚，有对少话想对你说，多少梦愿与你一起圆，但这时只有一片寂寞，还有欲飞逝的思绪。

  翻开你寄来的塞北风光的卡片，你说，很难想象我们重逢的情景，不敢想象自己会是如何的哀伤。所以五年了，一直不敢想与你见面的邂逅，哪怕只是闹市街头的擦肩。可我们还是见面了，在我惊恐的时候，你却如昨宵才与我分别，今朝有携手长街。

  你说，悄悄告诉你，用很轻很轻的声音，你永远在我的心底。这是我的秘密。这是你的秘密吗？为什么你要对每个传递卡片的人诉说？

  3.

  张岱在他的《陶庵梦忆》这样写着圆月时的换欢乐场景：“虎丘八月串，自生公台千人石鹤涧剑池申文定祠，下至试剑石一二山门，皆铺毡席地坐，登高望之，如雁落平沙，霞铺江上……”那实在是个欢声如海的幸福时候，盛装出行，在婆娑月影下，踏歌走月，那山塘河中，画舫妖姬，歌舞升平，丝竹管弦，犹忘汴京。

  墙内的小院，唯有清风几许，檀香一柱。墙外的欢畅之音，只会勾起无端的惆怅。怀想异乡的爱人，如今这一刻，是否也在对月憔悴。是否会躲进我的怀抱悄悄落泪，还要我将你紧紧抱拥，以免你的颤抖和寒冷。

  你的眼泪曾经让我感到无能，你的黯然颤抖更让我感知余生的悲戚。天地可以作证，我是那样的爱你，我们是真心相爱。

  吹一曲《秋江夜泊》，谁知道音符连续而出的竟然是《搔首问天》，闻音而高歌：

  山水万重书断绝，

  念均怜我梦相见。

  我今因病魂魄倒，

  惟梦闲人不梦君。”

  既然梦里无法相见，且不如在这月影之下，任思绪游动，作一回飞天的嫦娥，探寻日夜相思的梦中之人。

  你说，走出来。从那间充满记忆缠绵的小屋走出。让你我一起走出来，无忧无虑地面对眼前的风景，哪怕只是一天。

  你为什么不能够承诺你所讲的，那一天的无忧无虑本是一个永恒。你曾经说的陌生城市，永远也不会踏上的土地，为何又让你如此匆匆前去。在登上北去的列车时，你回头望了小屋一眼吗？是不是生活中的城市已经让你厌倦，还是我让你留了太多的眼泪。

  4.

  总还有些留在心里吧

北京白癜风医院  哪怕是模糊

  已经模糊得记不起的

  那些　那种连我

  都忘怀的小事

  朋友告诉我，在起风后天白癜风有什么特效药骤然变冷的夜晚，如果穿上一件厚实的毛衣，便会感到特别的温暖。只要这衣衫是她亲手织就。我如此单薄地站在山崖顶峰，你可曾想过为我织一件毛衣，在那个山明水秀的季节，与同伴踏青走过这山崖，披到寒冷的山岩上。

  梅特林克说过：“生命若有梦，死亡必清醒。”这无疑是千真万确的，就如同你对我讲的，当年，假如你倒在我怀中死去，那么，这该是你一生最大的幸福。我是那样虚伪，我还是那样自私，仅仅因为害怕你的离去会让我孤独，就残忍地让你继续承受炼狱的折磨。我还是如此的渴望偷生，不愿放下梦中的快乐。

  你给我最后的卡片中说：你无法相信我是在强忍不住的泪水中读完你写的回忆。我的身体犹如跌落到冰窟之中，我的心好痛。

  是没有什么文字能够让你坠入冰窟的，其实那是你的感情冷却。因为你相信所有的故事，都是杜撰的，生命中的温馨时刻，都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
  那一刻我想一件事情，就是怎么才能够戒了你，不让你这个音符跳跃在我的生命中。

  半寐中醒来，窗外那轮弯月早已经湮灭在乌云之中，晚风呼啸大作，树枝欲折。我的爱人仿佛就站在我的眼前，对我浅浅微笑，那是让我心动的笑靥。仁慈的上帝啊，你还是为我的痴情感化，撒下了这爱的种子，让相爱的人走到一起。

  拉萨白癜风专科医院先知说：只有当寻觅自由的白癜风该怎么治愿望也成为了你的羁勒，当你们不再以自由为目标和成就的时候，你们方能够自由。

  　　

  一九九九七年十一月 初搞

  二 0 0 八年 三月 改定

  西苏于吴中沁庐